不知道那项技术需要我的骨髓,但我知道,也是我告诉他们的。天知道,你耍手段只为了要我的时候,我有多兴奋。”
我看着他毛绒绒的垂下的头颅,心里满是心疼。
你该在意的。
我骗了你无数次。
我们都过于偏激了。
我哑着喉咙,坦诚最后的心机。
“大学,是我知道你有病才接近你的,你由于小时候的创伤害怕被抛弃,渴望别人对你有足够大的占有欲,正好符合我的要求。”
我摇摇头,忍着语气的颤抖:“池奕,我们都知道,这不对,如果我没来得及赶去救你,你就真的会因为自己的偏执伤害到自己了。”
池奕彻底寂静下来,连原本厚重的呼吸声也难以听到。
我上楼收拾行李,顺便把属于我们的双人物品扔进垃圾桶。
最后的最后,我拖着行李箱,走到门口。
池奕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。
我垂下眼眸,强忍着语气的颤抖。
“对不起,是我害了你。”
15
那晚过后,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。
天气渐渐转暖。
我谨遵医嘱,每周按时和心理医生沟通。
在一次寻常的咨询结束后,我走出医生办公室。
医院的走廊,临近电梯的拐角,我重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我一怔。
一直以来,我都在刻意避免主动提起池奕。
可他的消息还是会传到我的耳朵里。
据说,他收购了池家的公司,手段强硬且高明。
公司稳定以后,他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,便再也没公开出现过。
没想到,他和我是一家医院。
我率先开口: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我是在等你。”
我一时被他直白的话震惊到,不知该回答什么。
他继续道:“如你所见,我也并不是完全坦诚相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