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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

枝火火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余雪儿进监狱没多久,薛洲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。由于他近期决策失误,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,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。得知这个消息时,薛洲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。他眼前浮现当年裴欢陪他创业时的一幕幕。五年前,他不懂怎么谈客户,裴欢上网查资料,耐心地教他。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,他不让裴欢用家里钱,裴欢嘴上答应,暗地里却偷偷给他买营养品。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薛洲袭来,薛洲双手抱头,突然崩溃大哭。他真的错了,大错特错。一连两个月,裴欢都没见到薛洲。这天,纪燕约裴欢喝下午茶。她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,突然惊呼道:“天啊,薛洲消失了。”裴欢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,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。难怪一直不见踪影,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。纪燕继续浏览网页,她啧了一声,...

主角:裴欢薛洲   更新:2025-01-09 10:5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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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枝火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余雪儿进监狱没多久,薛洲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。由于他近期决策失误,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,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。得知这个消息时,薛洲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。他眼前浮现当年裴欢陪他创业时的一幕幕。五年前,他不懂怎么谈客户,裴欢上网查资料,耐心地教他。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,他不让裴欢用家里钱,裴欢嘴上答应,暗地里却偷偷给他买营养品。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薛洲袭来,薛洲双手抱头,突然崩溃大哭。他真的错了,大错特错。一连两个月,裴欢都没见到薛洲。这天,纪燕约裴欢喝下午茶。她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,突然惊呼道:“天啊,薛洲消失了。”裴欢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,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。难怪一直不见踪影,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。纪燕继续浏览网页,她啧了一声,...

《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
余雪儿进监狱没多久,薛洲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。

由于他近期决策失误,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,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。

得知这个消息时,薛洲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。

他眼前浮现当年裴欢陪他创业时的一幕幕。

五年前,他不懂怎么谈客户,裴欢上网查资料,耐心地教他。

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,他不让裴欢用家里钱,裴欢嘴上答应,暗地里却偷偷给他买营养品。

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薛洲袭来,薛洲双手抱头,突然崩溃大哭。

他真的错了,大错特错。

一连两个月,裴欢都没见到薛洲。

这天,纪燕约裴欢喝下午茶。

她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,突然惊呼道:“天啊,薛洲消失了。”

裴欢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,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。

难怪一直不见踪影,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。

纪燕继续浏览网页,她啧了一声,暗暗摇头:“薛洲连续消失两个月了,他公司运营出现问题,底下的员工已经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。”

“现在公司员工都在网上申讨他,逼他赶紧出现,否则就人肉他。”

裴欢眨了眨眼,水眸浮起一抹嫌弃。

傍晚,裴欢回到家,得知一个惊天消息。

余雪儿被保释了。

陆川告知裴欢时,俊脸凝重:“听说是她弟弟花钱保释的,这几天你先别去公司和厂里,先在家里。”

裴欢敛了敛眸。

陆川意思她懂,怕报复她。

“好。”

裴欢没放在心上。

她刚想上楼,陆川扯了扯她的衣服,黑眸深邃:“欢欢,我很认真的,你听话。”

裴欢回头,男人一双温润的眼满是担忧。

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,似是非要她同意。

裴欢心尖一颤,她放缓语气,粉唇微启:“哥,我知道。”

听到哥,陆川浓眉蹙了蹙。

裴欢勾了勾唇。

她不傻,她早就看出陆川的心思但是有些事,得让他来捅破那层纸。

一连着几天,裴欢都没出门,傍晚,裴欢出去扔垃圾,她没注意到有个男人一直蹲在垃圾桶后。

她扔完垃圾转过身,男人拿起喷雾,朝她身后喷了喷。

裴欢身子一软,瞬间晕了过去。

再次睁眼,裴欢发现自己被绑在天台上。

这里风很大,吹得她浑身发冷。

余雪儿坐在她面前,勾着腿,阴恻恻地盯着她看。

自从她进监狱后,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,眼神比之前沧桑许多。

在她身后,有个和她长得七成相似的男子。

男子身穿格子衬衫,看着年龄比她小许多。

应该是她弟弟。

“醒了?”

余雪儿见裴欢终于醒来,她鼓了鼓掌。

在裴欢错愕的眼神中,她拿起弟弟手上的小刀,走到裴欢面前。

下一秒,她捏起裴欢的下巴,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。

“裴欢,我有没有说过,只要我出来,你就死定了。”

裴欢疼得微微蹙眉,右脸的血液顺着脸颊低落在她裤子上。

她看了一眼周围,没有任何的高楼。

这里应该是在郊区。

“你现在放开我,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责任。”

“呵。”

余雪儿冷笑一声,拿着刀刃贴近裴欢的脖颈:“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,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?”

“要不我们玩个游戏?”

说着,余雪儿打了一个响指。

余豪拿起一个直播支架,架起手机,对着裴欢和余雪儿拍摄。

裴欢蹙眉:“你想要做什么?”


“夫人,您确定让我退了七天后跟薛总飞去国外定居的机票?”

话筒里传来秘书疑惑的声音。

裴欢站在阳台,她瞥了眼楼下的枯树,做了一个决定:“嗯,你给我订一张当天回我爸妈家的机票,再给余雪儿订一张当天去国外的机票。”

“七天后,我亲自送他们出国定居,再飞回我爸妈家。”

电话那头的秘书微微一愣。

余雪儿是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,夫人这是想干嘛?

她虽有不解,依旧点头:“好的,夫人。”

裴欢挂了电话。

客厅里,薛洲见裴欢走进来,不耐烦地起身:“你考虑好了吗?

雪儿还在等我回复。”

十分钟前,裴欢刚做好饭。

薛洲一回到家,直接和她摊牌:“我不想再瞒你了,雪儿其实就住在我们隔壁小区。”

“她陪了我九年,我亏欠她很多,这次出国定居,我一定要带她走。”

裴欢刚将菜端上桌,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。

其实,这不是薛洲第一次提出要带余雪儿一起出国定居。

他第一次提议时,裴欢歇斯底里地砸了整个客厅,骂他怎么忍心提出这种要求。

第二次提议,裴欢崩溃地扇了薛洲一巴掌,离家出走了七天。

那七天薛洲一个电话都没打来。

这一次,裴欢决定成全他们。

“我让秘书给她订了机票,你们一起走。”

“终于想通了?”

薛洲紧皱的俊脸舒展开,薄唇缓缓扬起。

裴欢垂眸夹起一粒米饭,内心涌起一阵苦涩:“你不是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生活?”

“她人单纯,容易被骗。”

兴许是说开了,薛洲索性也不装了。

提起余雪儿,他嘴角挂着笑意:“雪儿其实比你更适合娶回家当老婆。”

“可你运气好占了先机,比她先认识我几年,等出国了,你多向她学学怎么哄男人。”

话落,薛洲手机刚好震动,他走到阳台接电话。

裴欢看着他的背影,黯淡地垂了垂眸。

她以前一直觉得认识薛洲是她三生有幸。

高一那年,薛洲为了追她,给她写了99封情书。

在高中恋情被发现时,薛洲带着他父母来到她家。

他向她父母跪下,哭着磕了几十个头,求她父母成全他们。

高考完查询分数,她考砸了。

薛洲超常发挥却一点也不高兴,瞒着她放弃了国内重本,陪她读一个普通本科。

而她也没辜负薛洲。

在薛洲去北方创业时,她一意孤行裸嫁给没房没车的薛洲,全心协助他创业。

薛洲连续三年创业失败,她陪他从小区搬到潮湿的地下室,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咸菜挂面。

后来薛洲创业成功。

他高调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他们的合照,将公司的八成股份给了她,给她补办了一场盛大婚礼。

婚礼现场,他看着她,激动到哽咽:“老婆,没有你支持我,就没有我今天,我永远爱你。”

这话她一直记到现在。

可就在一个月前,她突然发现薛洲金屋藏娇。

那个女生叫余雪儿。

是薛洲的大学师妹。

在毕业后的几年里,两人没断联系,每天都在聊天。

每年生日,薛洲会给她精心准备礼物,同时也会给余雪儿准备一份。

甚至,薛洲给余雪儿准备的礼物,会比送她的贵许多。

在薛洲创业巨忙的那段时间,他每周也会抽一天时间陪余雪儿。

在他们补办婚礼的那天,余雪儿也来了。

她穿了低调的短婚纱,外面套了个宽大的西装外套,当晚晒了一条朋友圈:“以另一种身份陪伴你。”

这条朋友圈,薛洲点赞了。

隔天一早,薛洲醒来。

裴欢将手机翻到他和余雪儿的聊天页面,歇斯底里地质问他:“你们频繁联系多少年?

八年?

还是九年?”

都不用提人名,薛洲就知道是谁。

他没有半点心虚:“雪儿喜欢我,她从未想过干涉我的婚姻生活,我和她保持联系九年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裴欢双眼猩红,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:“你这是出轨,你背叛我了。”

裴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细听的话透着无尽的痛楚。

薛洲蹙眉,薄唇微张,声音充满嫌弃和指责:“裴欢,我事业有成后你一直赖在家里靠我养着,备孕三年你都怀不上孩子,你不觉得你这个老婆很失职吗?”

“你换位思考一下,我不再是当年身无分文的小黄毛,如今我名下三家公司、财富自由,只是固定养一个女人而已。”

“她从不招惹你,我平时尊重你也理解你,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

“余雪儿给了你们多少钱,我给你们双倍!”

“呸!

婊子!

老子今天就不想要多的钱,就想吃点好的!”

为首的黄毛男人揪起裴欢的衣服,大力撕开。

裴欢衣领被扯开一个口子,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脖子。

她面露恐惧,一股绝望油然而生。

在她裤子险些要被脱掉时,裴欢眼疾手快,拿起桌面的酒瓶子朝黄毛男人砸去!

砰!

黄毛男被爆头,另外五人停止动作,抡起拳头就往裴欢身上捶。

“贱人!

老子今天就整死你!”

裴欢被打得蜷缩在地上。

最后一丝求生欲,让她再次爬起身,拿起脚边的酒瓶子就往几人身上砸。

六人纷纷躲闪后退,裴欢这次聪明了,趁机拔腿往外跑。

六人见状,不敢上前追。

裴欢直接推开薛洲预定的包厢。

她扫了一眼,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余雪儿身上,踱步往她面前走。

余雪儿见裴欢鼻青脸肿,身上衣服破烂不堪。

她眼神闪过一抹慌乱,想到什么,她大声尖叫:“薛洲!”

话落,裴欢已经走到她面前,她眯起眼,一脚踹到她肚子里。

余雪儿重重踹到地上,她痛苦大喊薛洲救我。

裴欢抬起脚,又是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: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,你要是敢对我下手,我就将你的孩子踹掉!”

“我,我不知道你说什么。”

余雪儿恐惧地蜷缩在地上,她痛得脸皱成一团,痛苦地抱着肚子。

周围人见状瞬间安静,纷纷看了过来。

薛洲急忙冲上前,他将余雪儿扶起,护在身后。

下一秒,他愤怒地一脚踹向裴欢的肚子:“你特么疯了?

她怀孕了你还踹她?”

“裴欢!

你真是恶毒得很!”

裴欢重重摔到地上。

刚做完流产手术,她疼得脸色苍白,仰头看向:“我恶毒,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?”

余雪儿低头,心虚地刚想找别的借口。

薛洲突然沉声道:“够了!

我根本不需要问!”

“就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,为了生意都能去卖的人,什么事你做不出来?”

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,在裴欢耳边炸响。

刚刚薛洲说她不择手段?

说她为了生意能去卖?

他明明知道,之前她为了帮他拉客户,去陪酒时,险些被一个不怀好意的老板下药骗了身子。

当时薛洲及时赶到。

那个丢了脸面老板破防大骂,说她为了生意不择手段,污蔑她为了生意能去卖身,薛洲当时帮她出头了。

可如今,他亲手将这句话变成利刃刺向她。

裴欢还想说话,薛洲先一步抱起余雪儿,慌张地将她送去医院。

众人很快散去,最后只剩裴欢一个人坐在包厢。

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。

她上衣领口被扯破,妆容也花了,脸上手上都是淤青,头发也乱糟糟的。

但凡薛洲正眼看过她一眼,就能发现她其实差点被欺负过。

可他的心全在余雪儿身上。

好久好久,裴欢才起身,打算回家。

她刚走没两步,一股血液从她腿间流出。

一连两天薛洲都没有回来。

离出国仅剩一天时,薛洲带着余雪儿回来了。

余雪儿脸色苍白,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。

细看的话,其实是化妆品画出来的。

薛洲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裴欢,责备道:“你该庆幸,孩子保住了,不然我们肯定要离婚。”

“雪儿心肠好,她说她原谅你了,只不过我也答应她了。

出国后,你住小别墅,大别墅给我和雪儿住。”

裴欢静静地看着电视,她侧头看向薛洲:“如果你发现自己爱的那个人是个撒谎精,你还会爱她吗?”

薛洲皱眉,他不明白裴欢怎么突然这么问。

“肯定不会爱啊。”

“不过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撒谎精?

雪儿心地善良,我只会爱她这种类型的女人。”

裴欢垂了垂眸,掩盖失落的情绪:“薛洲,我们之间是有过感情的,可是以后不会再有了,希望明天早上,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。”

帮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。

薛洲蹙眉看着裴欢。

他怎么感觉,裴欢说这些话像是在道别?

可是明明他们下午一起飞去国外定居。

“行了,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了,收拾一下去机场吧。”

两个小时后,机场。

薛洲和余雪儿肩并肩走在前面,两人亲密地像一对夫妻。

裴欢一人独自走在两人身后。

要去安检时,裴欢看了眼薛洲:“你们是头等舱,我是经济舱,你们走头等舱安检通道,在休息室等吧,我去登机口等。”

薛洲皱眉,不解:“省那点钱做什么?

又不缺那几千块。”

裴欢没说话,只是冲他摆手。

再见,薛洲。

这辈子再也不见。

薛洲刚想让她升舱,余雪儿先一步将他拉走。

“快走吧,宝宝饿了,我们快去安检,在休息室吃点东西。”

等两人过了安检,裴欢转身走去国内安检通道。

很快,她上了飞回父母家的飞机。

隔天一早,飞往国外的航班终于落地。

薛洲下飞机后,没看到裴欢人,他打飞机,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。

“有病吧?

这个时候闹什么情绪呢?

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他了!”

无奈之下,薛洲只能先出机场。

很快,接机口的一个男人看到薛洲,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薛洲的照片,确认是他本人后。

男人走上前,将文件夹递了过去:“薛总,裴小姐想让你帮忙在这里签个字。”

薛洲打开文件夹,看到上面的五个字,浓眉紧蹙。

离婚协议书?


薛洲扫了一眼,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:“她怀孕了?

怎么不告诉我?

还偷偷瞒着我打掉孩子!”

“她难道不知道,我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?”

纪燕突然明白,裴欢那天为什么如此决绝地打掉孩子。

以前的薛洲若是得知此事,会第一时间心疼裴欢流产后身体如何。

如今的薛洲自私自利,只关心自己。

“这就要问你自己了,这些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?”

“一个女人最好的十二年青春全给了你,你却在外面找别的女人,请回吧。”

薛洲脸色黑沉。

他依旧不觉得,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。

这段婚姻里,他给足了裴欢爱,也给足了钱,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。

离开前,他还不死心地问:“她人呢?

她在哪里?”

纪燕转了转手里的笔,讥讽一笑:“你提前几天回来,我还能告诉你她在她父母家,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。”

薛洲俊脸铁青。

他没想到裴欢竟然如此决绝,居然都不告诉纪燕她的行踪。

“帮我和她传句话……”突然,薛洲手机响了。

话筒那边传来余雪儿哽咽的声音:“老公,我肚子好痛。”

薛洲心头一紧,急忙起身:“先走了。”

纪燕看着薛洲急匆匆离开的背影,暗暗摇头。

与此同时,距离裴父裴母家,五十公里外。

裴欢戴着工帽,指挥工人重新装修民宿。

这几天她全款盘下这间民宿,打算将民宿装修成机车风,吸引小年轻们入住打卡。

接到纪燕电话时,裴欢正和包工头聊完。

她走到一旁,一边听纪燕说着薛洲回国找她,想知道她在哪里,一边咕噜噜地拿起柠檬茶喝。

等纪燕说完,裴欢嗯了一声:“这样啊?”

纪燕有些不解:“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?

渣男后悔,你不应该开心吗?”

裴欢皱眉。

“他要是肯签字离婚,我才开心。”

这阵子她捋了捋她和薛洲十二年的感情。

她到现在也没法理解,薛洲怎么做到的,可以同时兼顾两个女人?

圈内的好友知道她这段情感史的,都说她傻。

可她不后悔,用心爱过,就不后悔。

只是她对薛洲是彻底失望了。

至于余雪儿。

她只能说,因果轮回,不是不报时候未到。

又过了两个月,民宿彻底装修好,员工也招好了。

开业当天,裴欢再次接到纪燕电话:“吃瓜了吃瓜了,薛洲余雪儿感情出现裂缝,薛洲转深情人设了。”

裴欢敛了敛眸:“他又做什么了?”

“你没到薛洲朋友圈吗?”

纪燕问。

“噢,之前拉黑了。”

裴欢轻飘飘道。

原来,是余雪儿流产了。

一个月前,余雪儿肚子痛。

薛洲想带余雪儿看病,余雪儿死活不愿意去。

没办法,薛洲只能把家庭医生徐医生喊过来。

据说,徐医生把脉时就察觉到异常了,话里话外都在提醒薛洲带余雪儿去医院。

后来有次余雪儿出血。

薛洲紧急送她去医院,才得知她多次打胎,胎儿保不住了。

从那天开始,薛洲就冷落余雪儿。

他常说的那两句是:“这九年,你没怀过我的孩子,和谁流产的?”

“你说啊!

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,裴欢打掉了我们的孩子!”

也是从那时起,薛洲逐渐对余雪儿下头,开始想起裴欢的好。

有次和余雪儿吵完架,他让佣人将余雪儿的东西从家里扔走。

余雪儿崩溃大哭,突然提起裴欢,字里行间在辱骂裴欢。

薛洲顿时暴怒,在家门口扇了余雪儿。

隔天,余雪儿又在薛洲家门口闹事。

薛洲这次是往死里打她,后来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报警了。

两人都被警察抓走。

警局里,警察问薛洲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往死里打一个女人。

薛洲嘟囔,崩溃大哭:“她骂我老婆,她破坏了我的家庭。”

“我老婆跑了,我孩子也没了……”最后薛洲被拘留三天。

出来后,他买下当初和裴欢创业时住的地下室。

薛洲去了之前补办婚礼的酒店,找人重新布置现场。

接着,又发了一条寻妻朋友圈。

“他现在是发了疯地想找你。”

纪燕吐槽。

裴欢指挥员工将花瓶放好,闻言,她动作一顿。

其实她那天飞回父母家,只在家里待了三天。

她担心薛洲会找过来,就去到离家不远的城市,盘了一家民宿,想在这里过冬。

如果不是纪燕和她提起薛洲,她其实不太想知道薛洲目前的情况。

他现在这样,只让她觉得恶心。

“迟来的深情比草贱。”

“同意,欢。”
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裴欢挂电话后发了一条朋友圈。

附上了民宿开业的照片。

“新的人生,新的开始。”

她设置了仅对好友家人可见。

刚发送出去,有人秒回:“在哪里?”

裴欢看着这个熟悉的昵称,水眸微敛。


几句话,裴欢沉默了。

她这几年不工作,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,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。

那时刚开始跑客户,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,谈判能力欠佳,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。

是她一杯又一杯酒,弯腰低头敬客户,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。

他创业成功的那年,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,停经住院了大半年。

如今,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,不去工作。

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,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,扔进垃圾桶里。

当晚,裴欢又失眠了。

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。

从那一天开始,他们几乎天天吵架。

就在半个月前,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,打算去国外定居。

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。

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。

就在今天,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。

裴欢终于心死。

她随意吃了几口饭,余光再次瞥向阳台。

薛洲还在打电话,嘴角挂着一丝宠溺。

裴欢起身走到客厅的白板上,写下一个“七”。

隔天一早,裴欢起得很早。

她醒了就去咨询律师离婚的事情。

“裴小姐,若薛总愿意签离婚协议,这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
“若他不愿意,你们国内外分居一年,到时起诉离婚胜算很大。”

“不过,你确定要离婚吗?”

李律师是裴欢临时找的。

在得知裴欢想和薛洲离婚时,李律有些意外。

在旁人眼里,薛洲对裴欢无微不至,身边干干净净的,没有一个女人的踪影。

裴欢垂了垂睫毛,水眸浮起一抹哀伤:“他外面有人了。”

对方沉默几秒,说了句抱歉,裴欢继续道:“你把离婚协议发给我,我签好邮寄到国外。”

“七天后他坐飞机落地,我会安排人第一时间送给他签字。”

刚挂断电话,裴欢注意到薛洲站在卧室门口。

他目光落在裴欢身上,脸色不佳:“你刚刚在说什么,什么离婚协议书?”

裴欢没料到会被薛洲听见。

她攥着手机,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:“和朋友打电话,她这几天想离婚。”

薛洲没多想。

他从来都不觉得裴欢会舍得离开他,更不会认为裴欢嘴里的朋友就是她本人。

于是,他拿出手机给裴欢看别墅照片。

“我买好国外的别墅了,两栋,大的我们住,小的这栋给雪儿住。”

“两栋别墅的房产证,我都只写了她的名字。

你别想阻拦我,她陪了我那么多年,我总要表示表示。”

裴欢心间一颤。

也就是说,她名下一栋别墅都没有?

“你说她什么都不图,现在两栋别墅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。”

“你创业的那些年,我没少帮你做事,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?”

薛洲不满地看了一眼裴欢,沉声道:“我给你的够多了,你该知足。”

“我汇款买这两栋别墅时,她在旁边说她名下没房产。

她只说了一句,是我心疼她才给她的,不是她主动要的。”

裴欢心凉透顶,只觉得可笑至极。

她还想说话,门口传来一阵声响。

两人看过去,余雪儿从门口探出一个头。

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手里提着两个超市的大购物袋。

女生皮肤白白嫩嫩,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。

看得出来,她状态很好。

一个月前,裴欢翻看聊天记录时才知道。

薛洲事业有成后,私底下每个月会给余雪儿转五万块。

每一次,薛洲都会说。

“收下,这是我欠你的,不能让你跟着我什么都拿不到。”

“可惜了,她出现得比你早,她运气比你好。”

裴欢目光和余雪儿在半空对视上,女生眼里满是傲气。

虽然穿衣打扮是柔弱白月光的风格,可精致的小脸上写着五个字——我来示威了。

裴欢蹙眉看向薛洲,脸色很差:“她怎么来了?

我不是跟你说过,这个家不允许她走进来一步!”

薛洲有些心虚地撇过头:“雪儿今天过生日,你同意她去国外,她想借这个日子过来做顿饭感谢你。”

顿了顿,他不满地看着裴欢,指责道:“人家主动对你示好,你别不领情。

这些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,也没什么。”

裴欢看着白板上的‘七’,她深吸一口气,强忍反感道:“你和余小姐说一下,我不吃香菜,让她做饭别放香菜。”

余雪儿脸上的笑意僵住。

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给她做饭的佣人?

余雪儿进到厨房,做了四菜一汤。

她没有端出去,探出个头朝裴欢招手:“欢欢,帮我端一下菜。”

裴欢走进厨房,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菜。

四菜一汤,都放了香菜。

一旁的余雪儿正拿着淡色口红补妆,将红润的唇涂得没有半点血色。

她看着裴欢,水眸傲慢:“薛洲看到我这么操劳,肯定很心疼我,他见不得我劳累。”

裴欢瞥了一眼她略显憔悴的妆容,薛洲确实很心疼余雪儿。

这些天,薛洲总爱和她说:“雪儿为我付出很多,你只是简单陪我创业而已。”

一开始听到薛洲说这些话,她还会解释两句,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。

“天天装柔弱扮可怜,累不累?”

余雪儿冷哼一声,她拿起炖好的汤,不屑地看着裴欢:“不累啊,总比你累死累活为他付出一切掏空身体,又被他嫌弃强。”

“我要是你,我现在就和薛洲离婚。”

裴欢目光清冷,她双手环胸:“在臭水沟呆久了,想上位了?”

余雪儿放下手里的汤,双手环胸。

她常年被薛洲偏爱,眼里自然充满自信、淡然。

“说实话,我除了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,其他方面我比你更适合当他老婆。”

“我和薛洲认识九年,这九年来我们每天都在联系。”

“他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,我清楚他所有的喜怒哀乐,也清楚他手机的支付密码。”

“198111,你不信可以去试试。”

裴欢神情一滞。

相恋十二年,薛洲从未将支付密码告诉她。

她名义上是正妻,薛洲把正妻的权利给了余雪儿。

“说完了?”

余雪儿见她蹙眉,勾唇得意一笑:“你忍得了自己的丈夫出轨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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